还真别说,沈浣川跟杨悉檀确实挺像,眼光犀利,思想自由,有一种对世俗的超越,在这个时代尤为难得。
相比之下,周不渡只是多读了些开明的书,多受了些伟大思想的洗礼。他想,我若生在这个年代、这样的环境里,多半不如他们。
再仔细看看,浣川和杨悉檀的长相还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脸型、眉眼,这两人的确很有缘分。
周不渡也笑了,不想耽搁时间,起身欲去:“行了,别待太久,免得你师尊起疑。”
沈浣川又变回白面团的模样,连忙跟上,抓住摆着空花瓶的高花几,貌似有些担忧,对着那花瓶问:“你们有什么打算?”
周不渡张了张嘴:“呃,浣川?”
沈浣川才知道自己又看错了,连忙松手,却把花瓶撞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刹那间白脸通红:“钱呀……”
之前周不渡不明白,这宅院里有许多旧物,贫困爱财如沈浣川似乎只变卖了一小部分,经过刚才的谈话,才知道他大概是不能心安理得用这些“赃物”,既佩服,又难受:“回头我给你做一副西洋眼镜。”
沈浣川勉强好了些:“不打紧,我能帮忙吗?”
周不渡:“你已经帮了大忙了。但做弟子的不好掺和,就顾好揽月轻云吧。”
沈浣川:“要不要我再算上一卦?”
周不渡无所谓:“你若算到自己能活到明日,今天我挥刀正面劈你,你躲是不躲?”
即便是决定论者,过马路之前仍然要左顾右看。
杨悉檀颇为不忿:“歪理邪说,我玄门占卜就是最厉害的!他只是没有个高明如我的师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