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绍礼依言照做,沈从临又添了好些木材,没了锅,烧旺地火苗蹭蹭往上冒着,他又添了些,才转身回了屋。

进了屋,闵绍礼已经把排骨盛好了,满满一大搪瓷缸子,他还把买的烧饼放在了桌上,“赶紧吃吧,多吃点。”

沈从临没搭理,直接坐下?不讲究地用手拿排骨啃。

闵绍礼则斯文地把自?己碗里?地骨头剔掉,把肉放到沈从临碗里?,并说:“我给你?舀碗汤吧,你?泡些烧饼吃。”

“有肉谁还吃烧饼。”沈从临眼皮一抬,看?着闵绍礼,眼里?带着一丝看?不透的情绪,几秒,他低头继续吃自?己的。

山林的夜静的吓人,闵绍礼不太饿,他起身把桌上剔下?来的骨头丢给外头等着的几只大狼狗,没话找话地问它们一天得吃多少东西。

沈从临没答他,把自?己吃剩的骨头也扔给望眼欲穿口?水滴答的狗。

“肯定很多吧,瞧它们被你?喂的多好。”闵绍礼自?问自?答。

沈从临依旧沉默,就像是没听见的那种,只专注吃自?己的。

闵绍礼靠着他叹了口?气,也沉默了。

一顿饭吃完,闵绍礼收拾碗筷去院里?洗,他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旁边是一只亮着微弱光的手电筒,四周黑漆漆,那种深山老林地寂静感更深刻。

这种寂静让人会产生?孤独和恐惧。闵绍礼不由地想,这么些年,沈从临到底是怎么度过?这样的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