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是不可能了。

等其他人散去,只留下薛卉的时候,江畔问,“你不陪家人过节吗?”

“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们家族大聚会,我们从爷爷辈就在这儿定居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只要是像春节、元宵节以及中秋节这种团圆节日,我们整个大家族都要聚在一起,但近几年我们这代小年轻们开始害怕了,”薛卉吃着水饺用流利的英文跟江畔吐槽,“你懂我这个将近三十岁的人在面对爷爷奶奶外婆外公舅舅姑妈姨妈姨夫这些长辈,还要表演节目,要汇报过去一年的成果,被催婚,哦我的上帝,那对我来说太不放松了,所以,我们都想法设法的在那天找借口开溜。”

虽然江畔并没有实打实地体验那种被亲人长辈围着的氛围,但她能懂。

话到这儿,薛卉突然一笑,问,“你知道我今年找了什么借口吗?”

江畔摇头,“不知道。”

“我跟他们说我找到了心爱的另一半,今天晚上要陪她过节,”薛卉为自己找了个完美借口感到自豪,“这个理由太棒了,我所有长辈都祝我度过终身难忘的除夕夜,畔,我聪明吧。”

江畔:“……”

感觉聪明,又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沉默几秒,江畔抓重点问,“所以,你今天晚上是打算在这不走了?”

“当然。”薛卉回答的很干脆,“畔,你放心,我睡沙发。”

江畔闭眼,抿唇不想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