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闭目养神的黄夫子睁开半眼瞥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你说你的就是你的?你又不识字,如何知道这不是我的?”
黄夫子可不怕他,自己是读书人,在这个万般皆下品的年代,即便自己只是一个童生,也是有特权的,沈弈要是动了他,也是要下大狱,沈伯言也救不了。
“在第一页,我写上了我的名字:沈弈。黄夫子可以看看是不是如此。”
沈弈自然没有硬碰硬,可能是前世读了快二十年书的缘故,他每到手一本书,都会在书的第一页写上自己的姓名,没想到这一次意外派上用长。
黄夫子听后随手把书案上的那本书拿在手里,然后翻开第一页,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又把书放了回去。
“黄夫子?”沈弈发出疑问。
“我还是有不信,除非你能把整本书背下来,老夫才能有几分信服。”黄夫子慢悠悠地说道。
面对如此刁难,沈弈明知他是耍赖,可还是如他所愿,毕竟背书对他是件驾轻就熟的轻松事。
“那就如黄夫子所说,小生恭敬不如从命。”
沈弈轻轻拘了一礼,“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在快五十余人的讲堂,此刻不在是吵闹的打闹声,而是字字分明、掷地有声的背诵声。沈弈初见清明温厚的嗓音给本枯燥无味的书本多几丝气蕴,就像当初在寺庙的明镜给他讲课一般。
与此同时,黄夫子的目光逐渐从散漫到震惊,人也从躺椅上直起了腰,他从未想过在这个愚昧的村庄真的有人会读书,真的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