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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见过韩母,四十多岁的她还穿着过年时的新衣衫,手脸也如见面时干干净净,没有曾经路过她家豆腐铺的粗糙,是特意打扮过的,大抵为了不在同窗面前给韩卫丢人吧。

等待众人都落坐后,去往潭州府的路途也启程了。

马车摇摇晃晃,出远门是一件难得的事,一开始大家聊聊天,促进感情。

沈常安的父亲是位老实庄稼汉,上车以来都小心翼翼缩在独属自己的角落,生怕碰坏物品,也是在一次闲聊中感觉大家都很好相处,他才犹犹豫豫地说出自己的担忧:

“这坐一次车,应该会花不少银子吧?”

说罢,沈弈旁边坐着的韩卫脸色轻微一变,左手下意识摸了摸腰处。

沈常安眼神无奈,不太文雅地挠挠头:“放心阿爹,府城距离此地不到二百里路!”

马车是每一里地收一个铜板,二百里路要二百文,平分在七人身上不到三十文,能负担的起。

至于车夫如何得知走了多少里,只需要在车轮上安装一个齿轮,车轮每转动一次齿轮就跟着转动。

然后再由小齿轮带动大齿轮,以此传递到一个木锤子上面。木锤子前面就是一面鼓,马车走一里地这面鼓就会被敲响一次。

“那还挺不错的。”沈父憨厚一笑。

经过这一个插曲,大家熟络起来,韩卫没有参与他们的聊天中,他坐的地方临窗,眼神飘渺地望向外面的熟悉路途。

今日是他首次乘坐马车,颤悠的感觉不太好受,但也比去年徒步走去府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