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过年时,有媒人给你介绍媳妇,你今年十六,我当初也是这年纪成婚的”沈常安意味深长。
这三年,发生许多事。张氏生了一个遗腹子,取名水生。沈叔举有也一对龙凤胎子嗣,作为赘婿,孩子的姓氏是和三伯母姓,名也是对方取的。
几个孩子接连诞生,冲散沈家压抑的气氛,渐渐变得热闹,走出沈仲行离世的阴影。
“我暂时不打算成婚,等中乡试后再谈。”沈弈打断他要讲下去的话头,说道。
自己有见过那媒人介绍的人家,不想在身子骨还没长完的年龄段,找一个十三、四岁妻子。作为一个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生活十八年的青年,他清楚过早成婚,对男女双方身体都是极大伤害。但这里是古代,入乡随俗,他能管住自己就是最好的结果。
“若是没中呢?”沈常安半开玩笑打趣。
他言简意赅:“不成婚。”
身高八尺的沈弈平视他的二兄,那是一双不再稚嫩的桃花眼,眉宇间书卷气淡化它的多情,多了几分清润。
“四弟,有时我真觉得你是女子。”沈常安一不小心把自己心中话说出。
他曾无意间听家中祖母闲聊时说过,二伯父离世妻子的风姿,可他从未见过,自然没放在心上,听一耳就过。
此刻,他有些懂。
沈弈瞥了他一眼,没急得否认:“你女儿长我这样?二兄你头上有点绿啊。”
“欸,四弟!”
作为家有一女的沈常安,平日有多宠女儿,现在就对沈弈有多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