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考生抬头看不知何时又下起的雨,垂头丧气:“这次考试不顺极了,此雨下的没完没了,贡院的号舍还那么破烂不堪,我的试卷千防万防,仍是被淋湿了一张,补了许久!”
很快这位考生就得到了许多有着同样类似经历的考生共鸣。
在众多同病相怜的声音中,有一考生愤愤不平道:“那一日我的试卷同样也险些被淋湿,不知各位有没有发现,那些江南考生分到的号舍,没有一个的漏雨的,我出门经过时,即便是同是木板做的,可踩着天差地别,人家是坚固防风,咱们漏风又漏雨!”
他说的话不小,在他身旁的人都听的见,虽说有些半信半疑,但考场上别人顺顺利利地作答,自己天灾频发,怎么都让人心得不平衡极了。
很快就有一个附和:“我也瞧见了,有一个和我考试前是同一客栈,也是个江南人,他分配的号舍比我好了一千倍!”
有了人打头,又有不少考生说着自己认识哪位江南考生,他们的号舍分配得怎么怎么好,怕不是十八同考官中大半的江南人,而还有主考官乔阁老在前,所以偏向他们,说得煞有其事。
声音愈说愈大,很快就引了旁人的注意。
“荒谬!”
四五个人正在抱怨中,突然被一个学子大声斥道。
他带着江南一带独有的口音再言:“你们说的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人,我等江南学子何来如此特殊待遇?不言他人,光说我一人,你们可知我号舍同样漏雨,我的第一场试卷被淋了个干净,还坐落于臭号旁边!”
学子说得义愤填膺,他身旁的人也默默远离,难怪靠近他身上有够比他们更难以用语言描写的熟悉味道,不说这个,光是这份霉运,他们不想沾上。
但也是有了他出头,很多同为江南学子控诉自己的遭遇,比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