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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在离开前院跟文渊侯道别时,沈弈想起一件事,特意与他商量:“伯伯,我如今中会元,殿试还在半个月后,过后不久院试就快到了。何公子若是愿意,学生想教导他一些时日,到时也好成个双喜临门。”

无缘无故的,沈弈不是白干活的人。他不过是看不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在自己妹妹身边天天晃悠,像一只烦人的苍蝇,并且沈弈也想报答文渊侯的恩情。

“那会不会扰了你时间?”文渊侯挑眉。

新鲜出炉的会元教自己的儿子?别人家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落到了自己的头上,文渊侯没有激动。

沈弈信誓旦旦道:“不会的,伯伯放心,学生定会好好教导何公子。”

他说的恳切,文渊侯也没有打算拒绝,挥手叫伺候的管家招来了在人群中的儿子。

何玉砌被人围得团团转,几乎淹没在人海中,但听到自己的爹叫他,没有犹豫,赶紧跑了过来。

“爹爹,您叫我什么事?”

他说话颠三倒四的,脸上也通红的很,一看就是喝多的模样。

看见他这般不成器,文渊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跟他客气,下了命令:“今日之后,你就跟着沈公子一起学习,他说的话就是本侯说的话,什么时候你混出个人样,再出府,听到了没有!”

何玉砌的醉意被这番话弄得清醒不少,他下意识作出哭泣的神色,往日他不想某些事情时,爹爹最吃他这套了。

可这一次,他还没有酝酿,文渊侯就一脸深沉:“别摆出一副哭丧脸,本侯早就厌烦极了,大丈夫生而应当顶天立地,你却还如个小孩家家似的,整日里哭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