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浇头,被话打击到的何玉砌指定的自己是逃不掉的,垂着头,声如蚊呐应了下来。
他把目光投向文渊侯身旁站着的沈弈,眼神委屈极了。
何玉砌脑袋有些天真,不觉得是沈弈说的要教导自己,毕竟对方要殿试肯定是个大忙人,肯定是爹爹请的他。
委屈着,他脑袋突然转弯,在沈弈那处学习,应该会经常碰见沈鹤归吧。
他这时候脑袋好用了起来,想到万一自己在沈弈面前学得好,得了表扬,那不仅应付了爹爹,并且还能在沈鹤归跟前长脸
越想,何玉砌的脸越热,脑袋又开始晕了。
侯府上早已张灯结彩,直到夜极深时,每个人的脸上还喜气洋洋着,因为主人家大气,赏了不少赏钱。
洗漱完的沈弈没有疲倦,穿着贴身里衣,招呼着追月研墨,他神采奕奕地想要给沈家人写信,分享自己喜悦的心情。
追月今日也开心极了,但她劝道:“太晚了,四郎,明日还要早起参加文会呢,并且老夫人那边官府也有派人去通报的。”
得了会元的沈弈比来京城时更为炙手可热,本来没多少人知晓他的踪迹,现在清楚了,一下子文渊侯府收到邀他的拜帖漫天飞舞。沈弈不了解京城局势,请了文渊侯帮忙,挑了几封真正交流学识的宴会。
至于追月口中说的官府通报是,除了榜单外,渭朝还有“录取喜报”,举人中榜后,用金色颜料书写喜帖,送往家乡报喜庆贺,“都中纸贵流传后,海外金填姓字时。”
沈弈不置可否,握着毛笔数秒,终是说道:“明日回来时写吧,距离我上一次写家书也过了一个月的时辰,正好一起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