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礼部的官员折腾了一段日子,可算是在殿试前天结束了。
殿试只考策问,应试者自黎明入。
在离开文渊侯府时,众人皆为沈弈出府相送。
宽慰他们的同时,沈弈还不忘给何玉砌布置功课,让这位小公子脸是骤然一黑,但当着侯爷侯夫人和自己的心上人的面,他不情不愿地应下了。
从小披荆斩棘考过来的贡士们知道不能因为吃饭在殿试时上茅厕而出丑,或惹渭帝讨厌。
他们会提前比如说不吃饭不喝水,挨饿都能承受,口渴也能承受,这样就避免了去茅厕的尴尬,都有所准备。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
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是沈弈此行的目的地。
刚出文渊侯府时,沈弈还有些许的紧张,但来到皇宫前他的心情异常的平静,冥冥之中有股莫名的宿命感在安抚他似的。
也正是他这般从容不迫的表现,在一众如坐针毡的贡士中尤其显得鹤立鸡群。
他们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
“沈兄。”
“怀耕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