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是说过,他去接婉悠回来的时候,婉悠不仅病着,连吃食都是稀粥,还受那人牙子一家虐待!

如此的境况,怎么可能有机会学习琴棋书画,这妄想未免太过于奢侈!

洛诗柔也心中焦虑,可看唐婉悠已经站在了作画的桌案前,落秋甚至动作利落的帮着她铺纸,挽起袖子,知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好再阻拦。

罢了,无论画或是不画,这坎总要过去的。

好在她的婉悠并未被这样的阵仗吓到,已然是十分不错了。

看着唐婉悠竟然主动走出来作画,一群人神色探究。

不是说被人牙子拐走,大字不识,如何学的作画?

陆琴觉得唐婉悠不过是强撑,等着看唐婉悠稍后会画出一幅什么鬼东西出来。

唐可人与陆琴所想差不多。她可不信唐婉悠真的会作画。

眼下八成是赶鸭子上架,强撑而已。

她已经准备好,等着瞧唐婉悠稍后被人嘲弄时的丑态了。

唐婉悠站在桌案前,对于众人的目光视若无睹。

她隐藏只是为了不让人怀疑,但一味隐藏到底是没有用的。

必要的时候展露些许,比起让自己的家人受气,唐婉悠宁可事后再编个合适的理由,并为此圆谎。

而且……也不算是说谎。

她的确不太会作画。

上辈子纵使被接回丞相府,可这期间十多年,她在乡野长大是事实,这么多年的时间,其他闺秀们用来学那些东西的时间,不是她轻易能够追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