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勉强会给点样子就够了。

若是陆琴指望她能够画的比唐可人还要好,便是赤裸裸的故意为难人。

唐婉悠垂着眸子,径直用颜料在雪白的纸张上落笔,动作干脆利落,几乎没有停顿与犹豫,大笔的妍丽色彩铺满纸张。

很快,众人眼中,雪白的纸张上,跃然出朱砂似的红梅,鹅黄的蕊,在嶙峋蛮横的枝丫上,没有绿叶的掩映,孤傲绽放。

她下笔极快,说不上大开大合,可动作行云流水,一副画做完,众人才堪堪回神,瞧着唐婉悠在画作下方落款。

“唐婉悠”三字,是极秀丽的簪花小楷,绝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能够写出来的字迹。

唐婉悠收笔,将笔交给落秋收整,自己垂下头拆开挽上去的袖子,转身对陆琴行礼:“臣女献丑了。”

话落,慢慢让到一侧,让更多的人能够清楚看见桌案上的画。

凑的近的人便知晓,唐婉悠这画实则投机取巧,径直蘸取颜料,只勾画了十分粗糙的大致形态。

最大的可取之处,不在画,反而是唐婉悠的落款。

瞧见那簪花小楷的人,无不心思各异的想,唐婉悠大字不识这言论,到底能够信几分。

而稍稍靠后一些的人则是在瞧见唐婉悠的画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那画经不起细看,远远瞧着却很有意境,对梅树枝丫嶙峋的姿态,抓的甚至比梅花本身还要吸引人。

这画算不上特别出挑,因为不足之处太明显,可靠着这几分超过他人的意境,也算是瞧得过去了。

待前头看画的人稍稍后退些,后方的人看清楚那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后,更是惊讶,对唐婉悠的评价高上一层。

宾客们的视线止不住的在洛诗柔等人身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