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有他清楚,皇帝这次病倒其实甚是凶险,但也确实幸运。
皇帝眉头紧皱着,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若他此番有个不测,整个大梁就会陷入大乱。
这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他的身体不如从前,而太医院那边的人担心被怪罪,不敢说实话。
眼下看来,他必须尽快议定太子之位的人选,免得日后发生不测,再说就迟了。
“不知陛下可否将往日您的脉案请来,草民看过之后,好对症下药。”
察觉皇帝的低气压,郭平并不怕,只管做好自己的,他需要皇帝往期的脉案,看皇帝平日里状况如何。
至于皇帝怪罪么……又怪罪不到他头上,行事不周有意隐瞒的又不是他。
皇帝不是讳疾忌医之人,当即吩咐宫人去办:“王忠,去请太医院院正,顺便把朕平时的脉案一并取来。”
太医院院正是位年近六十的老者,得知皇帝从宫外请来一位什么大夫,紧接着就要看脉案,院正就知道事情不妙。
“微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今日服过药之后是否觉得好些?”院正进殿,先硬着头皮向皇帝行礼询问情况,余光不安地瞥了立在一侧的郭平几眼。
皇帝在王忠的搀扶下坐起身,靠在床头睨着太医:“托你的福,朕好的很,好一个太医院院正,朕看你是在宫里当差的时间长了,腻歪了是么?”
“这,微臣伺候不周,罪该万死!”可怜太医院正一把岁数,吓得花白胡子直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