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百丰穿着一件狐皮斗篷,因担心着凉,还戴了个帽兜,过来时被冷风吹着,小脸被冻得通红,像是颗圆圆的苹果,讨喜地很。
皇帝疼惜地摸了摸陆百丰的脑袋,心间趟过一道暖流,几个孩子里,独陆百丰懂事。
或许是因陆百丰未到年纪,不知皇位意味着什么,加上母亲保护地好,他不知皇位之争的残酷,对此不甚在意,只关心父皇的病能不能快些好。
这些天来看望皇帝的人不少,皇帝心里门清,真盼着自己好的人没几个,陆百丰母子算其中之一。因陆百丰的宽慰,皇帝的心情好了不少。
为了让皇帝好生休息,洛贵妃只与陆百丰小坐片刻就动身离开。
皇帝寝殿的氛围可称得上风声鹤唳,而今有风吹草动,都会传到有心之人的耳中去。
他们来过皇帝寝宫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大皇子殿中。听是陆百丰,陆成严便不屑地笑了。
“七弟今年才几岁?不过十岁的年纪,他去看父皇,能起什么作用?凑个热闹罢了。”
陆成严擦拭着手里的佩剑,这柄佩剑,是他过舞象之年时父皇赏赐的。
数年光景过去,佩剑的锋刃依旧锋利,剑刃泛着泠泠寒光,裹携着凌厉的杀气。
“话虽如此,防人之心不可无,苏家与相府是连襟,若七皇子有此心,陛下……”
幕僚跪坐在陆成严对面,欲言又止。桌上的茶盏冒着丝缕白烟,然后消散。
“不会,主少国疑,祖上就有这一教训,父皇不会冒险重蹈覆辙,尤其外戚势力过强,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形下,父皇不会选择老七,要论人选,本王最为合适。”
陆成严眼底寒光闪过,佩剑被收入鞘,锋芒敛尽,如今,没人能和他争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