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先下去吧,本王静一静。”陆时渊捏着眉心,因长时间劳累,声音有些沙哑。
汤臣与青岳退下后,陆时渊独自坐了一会,瞥见桌上的奏折时,眼底闪过一抹不耐。
他摄政不过半月的时间,几位皇子就露出原本丑陋的面目,上窜下跳,委实烦人。
但凡他们手段高明些,陆时渊还可敬他们足智多谋,可他们孩童过家家的闹腾,只让人烦心,陆时渊抬手按在奏折上,恨铁不成钢地轻呼了口气。
“难怪皇兄的身体愈发不好,这几个不成器的臭小子。”陆时渊对几位皇侄颇为嫌弃。
陆成严他们几个,都想拉下对方,有风吹草动,就到皇帝面前告状,生怕自己爹死得不够早以致他们不能登基,呵,可真是当之无愧的大孝子。
他以后若成亲,断不能养出这般不贤不孝的儿子,如此说来,还是女儿好。他得的若是女儿,不知长得是会像他多些,还是像其母亲多些。
陆时渊脑海中冷不丁闪过唐婉悠的面容,苍白的面色浮上异样的红晕。
“本王一厢情愿个什么劲?”陆时渊扶着额头后仰靠在椅背上,眼底掠过一抹自嘲。
“王爷。”沉闷的敲门声伴随着汤臣的声音响起,陆时渊眼里所有的思绪一瞬敛去。
“进。”清冷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汤臣打了个冷颤,今夜的风似乎比平时更冷。
“这是您今夜要服用的汤药。”汤臣推门而入,把冒着氤氲热气的汤药放在桌案上。
陆时渊端起汤药慢条斯理地喝着,哪怕只是喝药这样的事,他举手投足亦贵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