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思前想后,原意是不想立太子,直接传位于你,到时大局已定,他们也无法。”

皇帝脱口而出自己之前的想法,几位皇帝都忌惮摄政王,有陆时渊坐镇,料他们不敢过分放肆,这比传位给陆百丰要稳妥地多。

得知皇帝打算传位给自己,陆时渊变了颜色,想也不想就严词拒绝。

“皇兄抬举,臣弟并无为一国之君的能力,只当摄政王,臣已是勉强应付,累是其一,其二臣当了这皇帝,此生将没机会再求娶心爱的女子,皇兄还是另择合适人选为好。”

话虽如此,陆时渊何尝不知,当下朝中要选出合适的太子人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皇兄,臣别无所求,只愿臣心爱之人不受委屈,所以恕臣不能答应您的提议。”

陆时渊担心皇帝不打消念头,再度重申自己的想法,不然传位诏书一下,再难回头。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若不着急,可去拜见母后,她很想你,让朕自己静一静。”

皇帝撑着胀痛的额头,无奈地对陆时渊摆了摆手,他怎么也没料想到,今日叫陆时渊进宫,赐婚的事没成不说,还引出旁的事来。

一时之间,他不知是为陆时渊高兴,还是该为他有心上人而发愁,这皇帝着实不好当。

“皇兄保重身体,臣弟告辞。”陆时渊拱手行了礼,转动木轮离开皇帝的寝宫。

从大殿出来时,和煦的日光站在他身上,陆时渊手微顿,不觉得这日光有多暖和。如今朝中的局势就如初春的阳光,光芒固然照亮天地,散发出的温度却不足以驱散严寒。

“王爷,属下送您。”侯在殿外的汤臣走过来,帮陆时渊推着轮椅下了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