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听王忠说陛下的身体好了许多,对选秀一事很是上心,今儿是秀女们画像送来殿里的日子,陛下后脚召见您,是想给您赐婚?”

汤臣推着陆时渊走在宫道上,在无人的时候,才开口打听殿内之事。

其实陛下留王爷在内殿那么久,汤臣多少猜到是为的这一宗,就是不知谈得如何。

“你什么都知道。”陆时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汤臣嘴角抽搐了一下,讪讪地闭了嘴。

两人出了宫门,汤臣刚要把陆时渊的轮椅从木板上推上马车时,一旁冷不丁走来个人。

“侄儿见过皇叔。”陆成严躬身行礼,看似规矩,目光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陆时渊的腿。

陆时渊察觉他的目光,面不改色地点点头,示意汤臣推自己上了马车。

待摄政王府的马车走远,陆成严轻嗤一声:“皇叔活像一块冰,整日里待人都冷冷的。”

“王爷,这是宫门前,话要慎言。”幕僚被陆成严的口无遮拦吓得不轻。

摄政王是不良于行不假,太后与陛下对他却是分外爱护,容不得他受非议的。

“知道了,啰嗦。”陆成严烦躁地随口应下,眸光沉沉地看向摄政王离开的方向。

“汤臣,你帮本王去京畿营走一趟,让副统领来王府见本王,不用遮掩,直接叫人。”

马车内,陆时渊掖好盖在双腿上的毯子,想起他从内殿离开时皇兄的眼神,心里有些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