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领嘴唇蠕动了一下,斟酌片刻后吐出一句中规中矩的回答:“当今圣上圣明,广纳贤才,臣才能从武举中走到今日。”
“看来你也清楚,你能有今日,是陛下给你的机会。”陆时渊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劲风拍打着窗柩,庭前的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不知乱了谁的心神。
“臣时刻铭记陛下圣恩!”副统领心里一咯噔,隐约猜到什么,又不敢往深处想。
“多说无益,你走到今日的艰辛,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吃了那么多苦,好容易走到今日,别白费了自己的心血,一步行差踏错,当心累及自己的家人。”
陆时渊的语气恢复成往日里的波澜不惊,仿佛方才的咄咄逼人只是错觉。
“臣明白,多谢王爷指点!”副统领的手紧握成拳,瞳孔圆瞪盯着地面。
“本王言尽于此,你是真明白也好,假明白也罢,人做选择,皆要付出代价,你自己记着就是,退下吧。”陆时渊说完就下了逐客令。
副统领从摄政王府出来时,小腿直打颤,在春寒料峭的天色里出了一身的汗。
“王爷聪明无双,您这番话,可足够他好几日睡不着觉,敲山震虎的法子极好!”
汤臣钦佩地夸赞着自家主子,心底对摄政王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陆时渊方才言语,是明摆着告诉副统领,他与大皇子背地里勾结,摄政王看破不说破。
结党营私是重罪,再越了界,那就是把自己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别拍马屁。”陆时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初到本王身边时,可没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