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者,要善于纳谏、体察民情,唯有知民之所想,才能明白如何治国。”陆时渊向七皇子说着为君之道,语气淡如冰霜。

他倒不是有意冷着脸,而是他不笑时,神情看起来其实挺怕人的。

“殿下记住了?”陆时渊冷冷地向陆百丰这边看来。

本来认真记着笔记的陆百丰头皮一麻,忙连连点头:“记住了!”

陆百丰吸了吸鼻子,暗道皇叔好吓人!陆百丰怕极了陆时渊,在他印象里,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见陆时渊笑过。

尽管父皇总说皇叔是外冷内热,皇叔也确实好,可陆百丰还是怕他那宛若淬了冰的眼神。

在太傅的课堂上,陆百丰改不了花言巧语的性子,话比太傅还要多,到了陆时渊面前,他再乖巧不过,哪里敢多说什么?

“若是一地发生水灾,身为国君,应当如何处理?”陆时渊面色淡漠地抛出问题。

大梁河湖众多,所以到了雨季,极容易发生水灾,这一问题至关重要。

陆百丰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作答,好在治理水患在太傅教导课程之内,他回答起来还算中规中矩。

陆时渊行事目的性极强,既然要做一件事,全程就只围绕着目的展开。

他知道陆百丰怕自己,但也懒得劝导,只管认真教学,对陆时渊而言,陆百丰能学进去就成。

“说得很好,你之前做的课业拿来给皇叔瞧瞧。”陆时渊赞许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