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奴婢只是想问要不要帮陛下收好,请陛下恕罪!”小宫女被吓得抖如糠筛,陆时渊看都没看她一眼,冷着脸将簪盒拿在手中。
“下去。”陆时渊的声音冷得似从万年冰窟中透出,教人如坠入寒冬腊月的时节。
“奴婢遵命!”小宫女连滚带爬地出了大殿,直到跨出殿门,阳光落在身上时才觉得好些。她被新帝宫中当差,人人都说是好事,小宫女却不觉得。
这位新帝,好生可怖!莫说直视,只被看着,新帝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陆时渊自接下圣旨住进宫内,就不曾给谁好脸色,说话也极少,内殿无事不得进。
直到小宫女退下过了一会,陆时渊才将手里的簪盒打开,里头收纳着唐婉悠赠他的玉簪。
“陛下,洪城的水坝已开始修建,这是张大人递回来的施工进度以及所用的款项去处。”
因是新帝继位,陆时渊尚未在前朝培养出自己的心腹,一些事还是汤臣与青岳两头跑。
“嗯。”陆时渊接过折子看了起来,目光落在宋将军几个字上时眉头皱了皱。
先帝在时,念在宋将军认错诚恳且自主请命的份上,遣他负责押送修建堤坝的钱款。
陆时渊是在那之后接手的理政大权,宋大人前往洪城一事并非他经手,所以没什么印象。
“张大人是先帝一手提拔的人,行事稳妥,款项具明,但还是派人看着些。”
陆时渊在奏折上写下“已阅”二字,奏折就会原路返回被送到张大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