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唐婉悠的傲娇地轻哼一声。
唐婉悠坐起身,点了一盏灯磨墨提笔,想写下答复的信,明日就让人送进宫去。
将落笔时,唐婉悠的动作顿了顿:“不成,这样未免太不矜持,让人见了笑话。”
唐婉悠将笔重新搁回笔架上,左右向陆时渊要了三日的时间,不如就干脆卡在第三日再命人进宫答复,时间本就是皇帝给的,不算失了礼数。
这三日,唐婉悠觉得漫长,陆时渊也没安生到哪去。
这两日送来的折子,陆时渊没看多少。就是奉茶的小太监,也能看出圣上这两日无心办公。
与唐婉悠约定之期的第二日,陆时渊只看了南方水利工程修建的折子,就没再批阅奏折。
在王忠离宫后,魏易变得稳重老成,已经逐渐能应付皇帝身边的人与事。
魏易挽着拂尘推开殿门进来,远远地对皇帝躬身回话:“陛下,宋大人来了。”
陆时渊眉头微动,把才写好的诏书收起来放在匣子里,抬起眼帘道:“宣。”
宋柏跟在魏易的身后进殿,他不曾抬头,进了殿门就规矩跪下,向陆时渊叩首行礼。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习武之人声若洪钟,声音在穹顶回响半晌才散。
“宋柏。”陆时渊声音幽冷地念出跪在殿下之人的名字,帝王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宋柏不卑不亢,新帝尚未开口让他免礼,他的额头便仍旧抵在地上:“臣在。”
“你父亲颇有野心,一心想拔高宋府的门楣,奈何并不擅长教育后嗣,自己也站错了阵营,致使如今的宋氏前路迷惘,而三皇子身死,他投身南边的水坝的修建,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