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父母兄长,无法一生都陪在你身边,就连陛下也是,总有路要你自己走。”
师父一番苦口婆心,唐婉悠自然明白,只不过经过上一世的事,使得她对身边的人更珍视。自己走一段路……唐婉悠不是没有试过,那是她的恶梦。
郭平从相府搬出去,府上不过少了个人,可就是觉得冷清了许多。
唐婉悠将师父给的药材分门别类收进库房,就将自己关在院子里绣香囊。她的绣工比不得京中绣娘,但还不错,思来想去,唐婉悠决定为陆时渊绣一个五爪金龙的花样。
“小姐最近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也不让我们近身伺候。”竹子扫着院中的落叶,好奇地问帮草木修剪侧枝的落秋。
“小姐将要成婚,或许是想准备出嫁的物件,女儿家的心思,我们看着她觉得不好意思。”
落秋对此倒觉得寻常,出嫁的女子,还有自己缝制盖头的,不过主子是要进宫去,一身嫁衣都有宫中绣娘专门绣制,不必小姐亲自动手。
“也是,那我们可不能打扰了小姐。”竹子恍然大悟,手里的扫帚扫地飞快。
落秋猜中其一,没猜中其二。唐婉悠绣香囊是为了陆时渊,不过,是定情信物。
五日后,陆时渊按时披着月色而来。
唐婉悠听到叩窗声,忙从床榻上起身,穿好鞋袜蹑手蹑脚开了门:“陛下。”
“怎么这般心虚?”陆时渊走进屋内,笑吟吟地看着唐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