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新帝秉性阴晴不定,虽说没有不让收这些好处,可少得罪一件,终归是好的。

唐婉悠见他这般惊惧。多少猜到他的顾虑是为何故,于是没有勉强。宫人将她带到一处有御林军看守的殿阁就停下步子站到宫门旁,对唐婉悠做了个‘请’的手势。

唐婉悠感谢地朝他点点头,轻提裙摆迈步走了进去,甫一进宫门,唐婉悠揪嗅到一丝淡淡的药气,这尚且是在前殿就能嗅到药味,可见后院药气更浓郁。

“没有人?”唐婉悠环视前殿一圈,莫说陆时景,就是宫人的身影都没见到。

唐婉悠穿过青石主道,来到中庭,敏锐地捕捉到左边的小亭里坐着个人。

她才步入中庭,那人就警惕地向这边看了过来,看见是唐婉悠时,瞳孔微缩,显然对她的到来感到有些错愕,不过很快他便露出漫不经心的笑:“你还敢来?”

他说完放下手里的东西,托着下颚眼神促狭地看着唐婉悠,像是打量有趣的器物。

这种眼神,令人觉得很不舒服,仿佛在他眼里,你并不是一个人,而只是物品。

“我为何不敢来?”唐婉悠并未遮掩眼底的不虞,左右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两人就已经以最糟糕的方式撕破脸,正巧省了去做违心的表面功夫。

“你难道就不怕……”男人恶趣味地将尾音拉长,“本王再点了你的穴位?以本王的内力,想要杀你,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

“怕,但我很笃定,你不会这么做,我一死,王爷与王妃,一样会命丧京城,不巧,王爷是格外惜命的人,为杀我就把自己的命送了,我们的仇恨还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唐婉悠冷静地走到亭中,见他方才在摆弄的东西,竟然是用桃木在雕刻无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