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医书的医理深奥晦涩,唐婉悠有许多东西看不懂,所以至今她只看了不到前十页,越是如此,唐婉悠越想在上头花心思。她才看了几页,忽在页面最末看到一味熟悉的药材。

唐婉悠立时坐起身,就连自己的手碰到什么地方都未注意:“这味药,恰是太皇太后赏赐给我的药材里有的,我进宫前还苦恼这药材上哪寻呢,真实山重水复疑无路!”

唐婉悠高兴地看向陆时渊,把手中的医书举给他看,这才注意到自己另一只手放在哪。

“陛下您瞧……”唐婉悠话到嘴边却止住,面色僵硬地瞥了眼自己另一只手在的位置,好似碰了炮烙般想缩回手。她在做什么?一时看书入了神便疯了不成!

陆时渊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按住,唐婉悠不知所措地到处乱看,不敢直视陆时渊,像做错了事被抓现行的孩子,支支吾吾道:“陛,陛下?”

“悠悠想做不负责任的登徒子?”陆时渊眉头微皱,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透出几分为难且真挚的苦恼。可按着唐婉悠的手不让其动弹的那只手,却不似他的神情这般无辜。

“哪里就是不负责?臣妾更不是登徒子。”唐婉悠低着头,说着没有说服力的辩解。

陆时渊扣住唐婉悠的手腕,顺势将她拉到怀中:“朕想继续昨夜之事,可否?”

殿内的宫人甚有眼力见,用过晚膳后殿内便没留人伺候,只等主子有话吩咐再进来。

唐婉悠原本身上觉得好些,听他说起昨夜那事,又觉得隐隐作痛起来,忙摇摇头。陆时渊着实很能折腾人,她不是铁打的,哪能受得住?

陆时渊将头轻抵在她肩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为何?朕做得有哪里令悠悠不满?”

他问得自然是一本正色,可要唐婉悠如何在此问题上作答?点头不是摇头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