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头来到斜坡前,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脚印,笑道:“这不就找到了?”

县衙内灯火通明,而县衙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佩戴长刀的黑衣侍卫。这些人是陆时渊养出来的亲兵,身手了得,个个能以一当十。

“你,你是应天府尹?”县丞意识到事情不对,被吓得说话都支吾起来。

“在我之前抵达蓟县的两位巡检使,到底身在何处?你是觉得我撬不开你的嘴,还是觉得与你同流合污的那些人,能将陛下身边的人困住?”

宋柏手里的匕首并没有收回,刀锋在烛光下闪着寒芒,令人心惊。

“小的实在没有见过他们,还请大人明查。”县丞低着头苦着脸哀求,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照时间算来,那两个人应该已经被李教头活埋。

只要他咬死不说,这些人死无对证,还能给他定罪不成?

宋柏叹了口气,最后的耐心消失殆尽,将手里的匕首放在桌上。

县丞见他放下匕首,心下大喜,以为对方是信了他的说辞。

没想到下一瞬,宋柏旋身一拳打在他脸上,县丞执掌着蓟县的盐务,从中搜刮不知多少油水,吃得满脑肠肥,被宋柏一拳打倒在地。

“哎哟!”县丞捂着脸疼得直在地上打滚,他怎么都没料到,对方会同他动手。

“蓟县盐务的账不对,你中饱私囊,犯下欺君之罪,死不足惜,你不开口,我可以打到你开口为止。一个犯有重罪的臣子,就是死了,也没什么。”

宋柏说罢,提起县丞的衣领,在他的另一边脸再落下一拳。

县丞被打得两边脸颊青紫,痛不堪言,哭爹喊娘地看向边上的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