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家徒儿担忧的是子嗣的问题,郭平抬眸瞥了一眼床榻四角挂着的避子香包。
唐婉悠亲自调配的香包,不会出问题,他之前就发觉这香包的存在,不解为何帝后暂时不打算要孩子,不过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他一个外人不好多问。
“想是六公主才诞下麟儿,娘娘前几日还为送礼发愁,想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郭平寻了个由头宽慰唐婉悠,就他这徒儿的性子,若不说透了,她能一直想。
“师父说的是。”唐婉悠莞尔,前几日为了给六公主的孩子选礼物,她可没少头疼。
有郭平陪着说话,唐婉悠的心情好了许多,可陆时渊这边,与大臣们的气氛不大愉快。
“为睿王择定正妃与侧妃之位?诸位不觉得这个提议,有些为时尚早么?”陆时渊看向玉阶下跪着的几位大臣,眼底多了一丝探究的意味。
“陛下,睿王将到弱冠,择亲不算早,只是定下婚事,至于成亲的日子,再好好细选就是,早做准备,总不会出错。”为首的大臣笑得谄媚,说话滴水不漏。
确实眼下就要紧锣密鼓地为睿王准备婚事,是早了些,可议婚,就是另一回事了。
陆时渊捏着眉心,意味不明地‘嗯’了声,对他们的说辞不置可否。
大臣面面相觑,继续接着规劝:“睿王殿下已出宫立府,府中没有一个管事的人,也不像样,身为皇族,更是应该早早议亲,也可辅佐睿王殿下长成。”
大臣说得义正辞严,仿佛有多么为睿王着想,殊不知他们这打得震天响的算盘,陆时渊看得明白。看破不说破,这些人说这么多,无非是盯上了陆百丰的正妃与侧妃之位。
想将自己的女儿或是同宗的贵女安插在睿王身边,左右陆百丰得陆时渊中用,无论将来新帝是否传位于睿王,占了这正妃或是侧妃之位,都不算太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