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查错,汤臣将查到的线索与证据再过了一遍,结果是两府没有过多接触。

“无需与睿王府走得太近,只是与某些特定的人稍作接触,就能达成目的,这么做即隐蔽又保险。”陆时渊拿过陆成严递上来的问安奏折,垂眸冷笑。

他学聪明了,懂得应该收敛锋芒,装出人畜无害的外表来迷惑人心。

“陛下圣明。”汤臣听完主子的话,顿时觉得不寒而栗,侯门之中向来如此。

“宣燕王入宫觐见。”陆时渊将手里的折子搁在桌上,他还担心之后传位于陆百丰,陆成严会不安分,眼下正好,他自己把把柄递上来。

陆成严近来在京中,表面装得很是安分,时常在府内遛鸟喂鱼。

皇帝召见的口谕传到王府时,陆成严心里一咯噔,但想到自己做事应当没露出马脚,兴许只是叫他前去敲打一番,稍作准备就安然前往。

陆成严与陆时渊之间,差了七岁,先帝在时,他对这个皇叔就有些畏惧。

如今陆时渊登记称帝,看人的眼神也似乎变得愈发凌厉,似刀子一般。

陆成严进殿跪下行礼:“臣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朕召见你的缘故,想来在进宫之前,燕王就已经想到,不过又觉得自己行事滴水不漏,朕应当查不到什么,是么?”陆时渊一字一顿道。

陆成严原本面色平静,被陆时渊这番话激地寒毛直竖,皇帝知道了什么?

“臣不明陛下所言,还请陛下明鉴。”陆成严沉住气,未在殿前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