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带兵打仗出来的人,这点定力还是有的。陆时渊看着他,不禁觉得头疼。

皇兄的几个孩子,哪里都好,陆成严也并非没能力,只是没有为帝王的能力。

皇兄在时,他们几兄弟之间就争得头破血流,如今还是这般不成器。

“成严,你真令朕感到失望。”陆时渊迄今为止,还是头一回直呼陆成严的名字。

从前他皆称其大皇子,此刻的语气加上唤他名字,颇有长辈对小辈的恨特不成钢之感。陆成严一惊,低着头不敢回话。

“你心性太过暴躁狠戾,不是为君之材,朕给你与修竹划的封地,物产丰饶,百姓安居乐业,只要你们好生经营,将来未必不能史书留名。”

当初将这两人遣出京城,陆时渊到底对他们手下留情,他们毕竟是先帝的子嗣。

“你之所以对睿王动手脚,无非是觉得自己哪里比不上他,竟让一个黄毛小儿将你比下去。”陆时渊捏着眉心,对这几个侄子的心思,他简直了如指掌。

陆时渊精准说出陆成严心中的想法,陆成严跪在殿下,头埋地越来越低。

“你们几个人里,朕只动了陆子初,是因他太不知足,你若是也想步他的后尘,朕不介意满足你。这次的事,念在未造成严重后果,朕可赦免你。”

陆子初当初暴毙,朝中就有朝臣揪着此事纠缠了一段时间。

他才登基一年之久,不能再动先帝子嗣,他今日叫陆成严来,本也没打算要他的性命,经过一番敲打,他若能醒悟不再作妖,也算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