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再三,落秋还是出言宽慰,这种事说让人紧张的话,只会让唐婉悠更加不安。
“落秋说的很是,娘娘安然去见太皇太后便是,不要想太多,愁眉苦脸地去,倒容易让太皇太后觉得不快。嗯,冠服都穿戴妥当,奴婢几个陪着您过去。”
秋瑾帮唐婉悠整理好衣襟,她是比落秋还要沉稳持重的,在凤仪宫,她是如同大姐姐一般的存在,她一开口,几人的心情都平静许多,确实没那么忐忑。
唐婉悠在侍女的陪伴下来到太皇太后的寝殿,因太皇太后常年礼佛,整座寝殿都拢在淡淡的檀香气中。太皇太后免了后宫众人请安,唐婉悠已有段时间未见她。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唐婉悠甫一进殿,就嗅到调理身体的药香气。
太皇太后其实不算年老,只是早年丧夫,中年丧子,人一下失了生气,身体变得不好。
因只是气弱,并没有病症,所以只是调理着,让太皇太后平日里能够好受些许。
卧在软榻上的贵妇人缓缓睁开眼,看向身侧伺候的嬷嬷,她并未开口,嬷嬷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对殿内的宫人招了招手,示意众人退下。
竹子担心唐婉悠,有些慌张地看向太皇太后身边的管事嬷嬷,落秋料定她会说出不妥的话,默不作声地捂住她的嘴,与秋瑾一起将人架了下去。
“宫外的传闻,哀家听到几句,这事可大可小,你身为一国之母,还是须小心应对才是。”
太皇太后眼神慈爱地看向规矩跪着的儿媳,先帝去后,她就只有陆时渊这一个儿子。
当初自己这儿子为娶唐家女,花了多少心思,她都看在眼里。什么后宫只有一人,她不在乎,陆时渊幼年吃的苦头太多,做母亲的,只想儿子随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