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雪轻笑一声,又再与伏六孤说起闲话来,不经意又看一眼越迷津。
不同当年徘徊于生死边缘的六日,如今秋濯雪与越迷津已同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他有什么喜恶,吃好吃坏,住好住坏,都是一样坦然接受。
苦,对越迷津来讲,似乎与甜相同,都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难道他一点喜欢、讨厌的东西也没有吗?
秋濯雪端起茶杯,热气氤氲,突然暗暗笑了一声。
倒也不然,他曾经不就很讨厌我么?这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但能撩动这绝世剑客的心神,多少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不过越迷津如今已放下,他们二人也已重归于好。
只是秋濯雪还是不明白越迷津心里在想什么,他想到自己耳后那缕轻轻柔柔的头发,对方指肚上的茧子虽不算厚,但擦过少有人触碰的耳廓时仍显得粗糙了些,激起一点酥麻麻的痒意。
这举动在朋友与兄弟之间,都称得上太过亲密了。
只有情人才会做这样的事。
可越迷津神色实在坦然,他不过是见着一缕头发掉下来,帮忙别一下,就如同在地上捡起一片落叶一般随意。
要说他的行为里有狎昵调情之意,也实在勉强。
此举自然是不合礼、不合适、不恰当的,可正如越迷津所说,秋濯雪没有半点不高兴,因而从始至终,他也没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