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然说,“等小朝身体好了,你们聊一聊。”

陈列还是没出声。

唐远跟张舒然都没有再开口,他们其实都不清楚昨晚究竟是怎么到那一步的,喝多了,然后呢?多到了什么程度?

归根结底,这事儿还得陈列自己面对,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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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烟抽完,陈列开口了,他干哑的说,“虽然我跟小朝从小到大都在拌嘴,我也不待见他那不冷不热样,像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吊的不行,嘴巴还毒,看着欠抽,但他是我兄弟,一辈子的兄弟,昨晚的事是个意外,我会跟他谈的。”

“只要他肯原谅我,肯把事儿翻篇,随便他怎么着,就是让他也来一回,我,我,我也愿意!”

唐远闷闷的把最后一口烟抽完,人生第一次抽完一整根烟,喉咙里涩的要命,他想起来什么,脸色一凝,“没被其他人看见吧?”

陈列微愣,“不知道。”

“不知道?”唐远的语气严肃,“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你跟小朝就都完了。”

陈列还愣着,“不至于吧?”

唐远闭了闭眼,“舒然,你跟他说,我怕我把他抽死。”

陈列往张舒然那边挪挪,一个身形粗犷,一米八多的大高个缩了缩脖子,像只大笨熊。

张舒然蹙着眉心说,“树大招风,难免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那没事,”陈列这回搞明白了,他不在意的摆手,“要是真有人想趁机捞一笔横钱,用钱打发了就是,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儿。”

张舒然不认同的说,“贪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