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列依旧不在意,“一笔不行就两笔。”
一旁的唐远来了一句,“阿列,之前你跟我说你家才是豪门正确的打开方式,就你这脑子,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陈列,“夸我?”
“是啊,”唐远看着他笑,“夸你呢。”
“……”
“那就反过来捏住对方的把柄,没有就做局整一个,老子没什么好怕的。”陈列的脑子突然开了光,“再说了,房间里没有监控,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没人规定哥俩不能睡一张床。”
张舒然嗯道,“也许只是我们想多了吧。”
陈列咧咧嘴,“所以说啊,我们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唐远无意间瞥过去,发现了陈列脖子后面的深红色印子,有一大块,渗着血丝,他的眼皮跳了跳,下一刻就过去把对方的毛衣领子往下一拉。
陈列冷的吸口气,“小远,你干嘛呢?”
“没干嘛。”唐远给他整理整理衣领,“回去吧。”
陈列说他的机车还在酒吧,“我去拿车,你们先走,电话联系。”
走了几步他回头,少有的正经,“小远,舒然,这事儿你们一定给我保密啊。”
唐远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迄今为止,唐远过了十八个元旦,第十八个是最糟心的一个。
上了车,他就窝在皮椅里面,眼皮半搭着,一言不发,大清早的来这么一出,神仙都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