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静了好久,端起茶一口灌下,使劲搓了搓脸,干燥松弛的皮肤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光彩,只有眼神还是亮的。
你知道从南是怎么牺牲的吗?
他在问周莞。
周莞动了动嘴唇:您不是说泄露身份吗?
对对,是泄露了。徐伯手指抠了抠微微发红的眼睛,但不仅仅是毒贩那边。
当年蒋从南已经卧底许久,只差最后一次大型交易的时候将对方一网打尽便可全身而退,但是组织突然收到他反水的消息。
当时徐敬是他的师傅,力保蒋从南不会做出这种事。
组织把一袋子证据丢给他看,里面是蒋从南大额转账证明,和两张长途火车票,以及周思玫的存在。
一个清贫没有多大存款的男人,这么大额的转账记录从何而来众人心里有数,尽管徐敬一再表明这种要动手脚太容易了。但两张火车票怎么解释?事实就是,蒋从南转了一笔钱,打算带人离开。能够让他全身而退,必定是做了什么交易。
纵使徐敬一再力保,但信任度已经大打折扣。
徐敬抹了一把脸,说:我知道他那段时间跟个女孩交往过密,尽管我觉得他不该陷下去,但我没资格说什么,他一个人,他需要有人陪着。我只能劝他先断了,等事情结束再说。
但蒋从南没有,所以才有会那些证据。不知道组织从哪里得知,但蒋从南账面上的大额钱财和车票,在那样一个时间点,是非常不利的证据。
徐敬写下保证书,力保蒋从南不会做出这种背叛组织的事,才勉强说服上面人,按计划行事。
但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