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脸色铁青,“柔姐儿虽不是我亲生的,却也是养在我身边的。她一贯恪守本分,我料想她这般面揉的性子,在夫家必然过得不错。谁曾想,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把她打成重伤,分明是不把我们宁远侯府放在眼里。”
顾云合略一思忖:
“他这般有恃无恐,莫非是拿到姑奶奶的把柄?”
“不错,这牵扯到一桩滴血验亲的旧事。”
将军府世子名唤石孟良。
石孟良样貌丑陋,塌鼻梁、肿眼泡、芝麻脸。而谢柔的儿子净哥儿模样俊秀,与石孟良全然不像。
妾室趁机煽风点火,以至于石孟良疑神疑鬼,觉得老婆偷人,儿子并非自己的种。
顾云合听到这便怒了。
世家女子最在乎名声,此等行径等同杖杀,实在可恨。
“姑爷糊涂,女子洞房花烛夜是有元帕的,姑奶奶是否跟旁人私通,姑爷不比任何人清楚?”
廖氏叹息一声,“坏就坏在柔姐儿七月产子。石孟良其他孩子都长得与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塌鼻子、肿眼泡、芝麻脸,偏偏柔姐儿生的两孩子模样俊俏。石孟良疑心越来越大,便时常拿这件事来刻薄柔姐儿,对孩子也没有好脸色。”
“我看他是酒后无德找借口罢了!”
廖氏长叹一声:
“还有更过分的。石孟良为了验证猜想,竟然拿净哥儿的血,滴血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