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思远见她听劝,也就不再说什么。他又替她探了脉,叫来孟娘子商议调整药方,里面加了大量安神的稀有药材。

安国夫人跟他说过,现在寻常安神药都不起作用了。他必须另辟蹊径。

申思远收拾药箱,临走前又叮嘱一句,“公主需静心休养,莫要整日思虑过重。睡眠才是修复元气最好的良药。”

时安夏眸色幽深,目光虚虚落在窗棂外,声音轻得似一缕烟,“我控制不住。有些东西,拼命往脑子里钻,拦都拦不住。”

从前是记忆缺失,想不起分毫;如今却是往事翻涌,一桩一件,清晰得教人避无可避。

待申思远退下,孟娘子轻手轻脚上前,替她解开衣衫,重新缠裹束腹的棉布。白绫一寸寸收紧,勒住仍显松软的腰腹。

时安夏微微蹙眉,却未出声。

孟娘子低声道,“公主忍一忍,这布带束紧些,才好助子宫归位。老法子虽难受,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

时安夏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布带边缘,思绪又不知飘哪去了。怔愣着,并未听清孟娘子的话。

恍惚中,挨到了三月。明德帝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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