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忘了,她哥哥少年时是经历过怎样的伤痛,与蜜罐中泡大的少年终是不同。

他们还不太懂得分辨人心,才会轻信了旁人。

窗外,初春的阳光温柔抚过庭院中新发的嫩芽。

时安夏没有转身,听着身后两个少年压抑的哭声。

她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曾有个将军,得了探子回报,说敌军藏在一个村子里。探子还说,那村子就是敌军的窝。”

马楚阳和唐星河都忘了哭,齐齐抬头看向表妹纤薄的背影。

又听她说,“将军下令,放火烧了那村子。半夜,火光冲天,整个村子没逃出去一个活口。”

时安夏顿了一下,转过身来问,“你们猜后来怎么了?”

若在往常,二人必争抢着天马行空地回答。如今,皆沉稳又沉默。

时安夏也不是真的要让他们回答,只淡声道,“将军后来才知,那村子里几百口人,全是老人妇人和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