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瑾红着双眼,对古小辰求饶:“古兄,你就别折辱我了,放我条生路吧!”
古小辰略作沉吟,说道:“好!既然独孤兄都这么说了,小弟若明日侥幸取胜,那也不好再让兄台留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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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辰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独孤瑾,“独孤兄,服下吧,明日无论谁胜谁负,你都不会再这么受苦了。”
独孤瑾喜出望外,忙一把夺过来药丸,吞了下去!
吃下“解药”的独孤瑾神情立马就不同了,舔了舔嘴唇,对古小辰道:“多谢古兄赐药,可这解药需明日才能生效吗?”
古小辰面露疑惑:“解药?什么解药?”
独孤瑾也愣住了,“我刚才吃的是什么?不是解药吗?”
古小辰摇了摇头,笑道:“独孤兄方才吃的叫做‘逍遥法外’!”
独孤瑾表情有些精彩,“何为……逍遥法外?”
古小辰面色十分得意,解释道:“所谓逍遥法外,便是以此毒杀人,服毒之人起初将与常人无异,毒性十二个时辰后才会发作,施毒者有足够的时间逃走,这还不算逍遥法外吗?”
“你……!”独孤瑾只觉得肝胆俱裂,还不待他多说什么,古小辰又道:“独孤兄先别急,此毒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毁尸灭迹’!”
“只因这毒性霸道非常,服毒之人毒发时将会周身溃烂而亡,最终化为一摊血水,任谁来也是无迹可查!”
“既答应了独孤兄,那明日无论战果如何,我都不会再让兄台‘留在这里了’。”
古小辰站起身来,朗声道:“就这样吧,独孤兄便在此静候明日吧。”古小辰不再理会独孤瑾,独自走出了牢房。
只留下独孤瑾一人,面如死灰……
……
天过子时,纳兰大鼎独自一人坐在屋中,面色有些凝重。按耶律硕的军令,命他们丑时发兵,寅时攻袭幽州西门,这行军时间是非常紧的。他知道,耶律硕本意就是要攻其不备,这也是耶律硕惯用的伎俩。
耶律硕秘密组建的这支水军,其实力纳兰大鼎早有见识,若幽州一旦判断不出耶律硕的用意,那此一战就可以盖棺定论了……
那一日,纳兰大鼎和古小辰在渭阳县衙相遇,他有意相助后者,并没有将此事告诉耶律硕。但他也并不知道古小辰的来意,更不知道后者已然知晓此次金军的计划。他只觉得这一次,幽州恐将凶多吉少!
纳兰大鼎的头有寻常人两个大,却想不出一个主意。望向窗外,纳兰大鼎自顾自地叹息,心中只祈祷着古小辰千万判断出耶律硕的用意。可随即脑海中又想起那数以万计的死侍,纳兰大鼎如置冰窖,觉得幽州这回恐在数难逃了……
正当此时,忽听叩门声响起。
只听门外有人唤他,“将军!”
纳兰大鼎心不在焉,随口问道:“是谁?”
门外答道:“是我,李四虎。”
其实那一晚发生的事,纳兰大鼎早都抛之脑后了,此刻见李四虎前来,他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
“进来吧。”
房门打开,李四虎走了进来,对纳兰大鼎见礼道:“见过将军。”
纳兰大鼎问李四虎:“这马上就要出发了,你不和将士们在一起,来这做什么?”
李四虎回答道:“是秦先生让我通知将军,说今晚逆风,让我们提前一个时辰出发。”
纳兰大鼎琢磨了一下,说:“逆风?倒也是,船不像马,逆风行驶确实吃力。”
“可耶律将军让我们丑时出发,若提前动身,岂不是违背了军令?”
李四虎说:“我们也是和秦先生这么说的,可他却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行军打仗变化万千,若连这点决断、担当都没有,那还要我们做什么?”
纳兰大鼎撇了撇嘴,嘀咕道:“神气什么?别去了幽州再把你的腿留下!”
李四虎问:“将军说什么?”
纳兰大鼎摆了摆手,说:“行了,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