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阴云密布的天际,突的有一道电闪划过,这使昏暗的天骤亮,但很快就又变得昏暗,暴雨倾盆而下。
建平郡,秭归城。
一处宅邸里。
“子文,汝真打算这样做?”
夏侯楙表情复杂,放下手中的活计,在看了眼跟前的包袱,转身看向用布条缠绕小腿的曹彰,“这要叫大兄知道,我等背着他,背着曼成将军偷跑出秭归,要跑去房陵投叔至将军的话,那……”
“怕了?”
曹彰没有抬头,一脸认真的忙碌着,“要是怕的话,你就待在秭归别去了,毕竟这是很危险的。”
“房陵、上庸、西城几地本就险峻,即便那张鲁在这几地根基不算牢靠,但叔至将军他们想领军攻克几地,还是要颇费些功夫的。”
“怕?!你哪只眼看到我怕了?”
夏侯楙瞪眼道:“你都要离开秭归了,那我能独待在这秭归?”
“既是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直沉默的孙翊,将环首刀佩戴好,看向夏侯楙道。
“你快闭嘴吧!!”
听到孙翊之声,夏侯楙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撺掇,哪儿他娘的会有这事儿!!”
夏侯楙的话,让孙翊眉头微皱,但却没有发作出来。
“子文,这跟他撺掇没有关系。”
弄好绑腿的曹彰,从床榻上下来,上下跳动着,感受到松紧正合适,遂对夏侯楙说道:“自我等离开许都,先是去的南阳,后是去的襄阳,离开父辈的庇护,到了大兄身边,说是历练,其实大兄对我等的爱护,你我都是能感受到的。”
夏侯楙皱眉不言。
对于这话,他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别看自家大兄对他们很严厉,比待在许都要严厉的多,但在自家大兄身边,其实是很放松,也很舒心的。
最关键的一点,是真能学到很多,也能见识到很多。
不像在许都那边,什么都是一成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