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谢过,坐下后,抬头看了成武帝一眼。见成武帝面色不太好。
“皇上国事虽要紧,但也要保重龙体。”
“爱妃说的是。爱妃今日也辛苦了,赏菊宴可办得顺利?”成武帝笑了笑,问。
“托皇上的福,一切顺利。”
“翊儿看中哪家小姐了?”
“翊儿说这些大家女儿,都差不多,皇上做主就行了。”
舒贵妃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起了宴会结束后,她回到菊轩,看到梁翊还没离开,桌上展开放着那幅白菊图。
作为皇子,不知见过多少名家作品,怎么会对一幅小女子的画爱不释手。舒贵妃心中有疑,便问梁翊是不是对李家女儿有意。
梁翊闪烁其辞。舒贵妃怎么会看不出来,严厉斥责了梁翊。
虽然梁翊只是舒贵妃的养子,但从梁翊记到她的名下开始,他们之间便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她承认,李家这个女儿的确优秀,但就因为沾上了厉王这个祸水,梁翊便不能碰此人。她可不想因为梁翊,而连累她和自己的亲儿子。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哈哈!”成武帝笑了几声,“翊儿眼光还挺高,就没挑出一个合眼的嘛。”
舒贵妃还没回答,成武帝目光扫到舒贵妃的怀中。
“爱妃,你拿来的是什么?”
“哦,这正是我要呈给皇上的。”舒贵妃站起,来到御案前,将手中的画卷展开,放在成武帝面前。
成武帝不知是不是刚才看多了那种互相拆台的奏折,看到这幅白菊图,眼前顿时一亮。
“好,好!”
成武帝赞了两个好字,问:“这画上怎么只有题,而无落款。是谁所作?”
舒贵妃笑道:“皇上让我多亲近李少师家那位大小姐李攸念,臣妾知皇上必有用意。这张画便是那李攸念所作。臣妾想着皇上可能感兴趣,便将它拿来了。”
成武帝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白菊图,凑近灯光,又看了一遍上面的题诗。
“身自清白心自芳,何用金玉赤碧妆。”
成武帝只念了这一句,便不再继续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