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师家的这位大小姐有点意思。”
“皇上,臣妾不明白。”舒贵妃故作懵懂。
成武帝呵呵一笑道,“这两句恐怕是她写给你我看的。她是由厉王找到并送到京城的。京城的人很多人都怀疑她是厉王的人,入京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别说别人,我也是这么猜测的。”舒贵妃道。
“她这前两句,便是告诉我,她自是清白,心中并无暗昧之事,也无需伪装。”
舒贵妃点点头,问:“她说的话可信吗?”
“信与不信倒不重要。不论她有目的,还是没目的,只要她安安分分,不生事端。我堂堂的一国之君,还不至于连一个小女子也容不下。”
“哦,臣妾明白了。皇上让臣妾在今天的宴会中多亲近李攸念,便让这满朝文武都知道,皇上是不会在乎一个小女子的。”
成武帝没回应舒贵妃,而是看向最后两句。
“可怜满园争春者,一朝霜至色尽凉。”
成武帝脸色微变。这两句话,似乎是在点他。他和厉王不就是“争春者”,争的是天下这个“春”。待到乌发尽染白霜,离大限也就不远了,这个“春”于他们还有何意义。
是,或不是?
成武帝缓缓卷起了白菊图。
袁静瑶说是过两天来,才过去一天,她便跑来了。
花笑有了事做,也不觉得无聊。她倒是听劝,没拿袁静瑶当崔榕几人折腾,而是耐心地教导。袁静瑶是个性子开朗,不拘小节的人,和花笑十分合得来,两人是亦师徒,亦朋友。
日子就在这种和谐中一天天过去。崔岩几人轮流去许清清家附近查探可疑之人,虽有消息传来,但却没什么价值。
周寒倒也不急。那些人贩子做这种事,时间不短了,他们行事定然十分严密,小心。
这天,袁静瑶跑进了内院。周寒没有在意。然而袁静瑶不是找花笑的,她上来便拉住了周寒,不由分说便往外走。
“李姐姐,我们走。”
“静瑶,你要带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