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很是沮丧。
她早过了能生育的年龄,现在大阏氏却提出让她嫁人,这不是断她的生路吗?
想当初,她可是为了大阏氏能在王庭中地位永固,才放弃了为人妻母的机会,现在,这个大阏氏一点子余地都不给她留,气得她牙痒痒的,却又奈何不得。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要怪,只能怪我把大阏氏的地位巩固得稳若磐石,不给自己留一点子退路。
以后,再想办法留在王庭里养老吧。”
红姑来到塞上,再看到为开业忙进忙出的仓欢,心里一阵懊悔。
在她见过的一众奴隶中,仓欢虽然心眼多,但相对来说算是实诚的了。
如果当初她打起干私活的主意时,自己晓以利害,也许自己收服她会是迟早的事。可是现在,连说句话都尴尬呢。
红姑放下了包袱,到处帮衬着仓欢干些洗洗涮涮的活。仓欢虽然对她还是像在王庭时那样谦恭,但个中透着的只了疏离。
“大阏氏让我来的。”
塞上这酒肆名义上的掌柜毕竟是仓欢,总得先堵住她赶自己走的嘴才好。
仓欢并不恼,对方毕竟是整个王庭甚至是匈奴的女主人。
“在这儿,我接受你的辖制。”
仓欢抬头看了她一眼,边归置物件边说道,
“这儿的主子只有大单于一个,无所谓辖制不辖制一说。”
连大阏氏北后部落的兴衰,都是大单于抬抬手指头的事,她们这些奴隶算什么?
仓欢的话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红姑只得窝心地认了。
一连两天都在马不停蹄地采买准备着,时不时地有其他的商铺和城里的居民过来询问着。
“你们把这酒肆弄得这样轩敞奢丽,怕是搞错了。
别的不说,我们这塞上,可比不得南边邯郸、栎阳、彭城那样的大都会,购买力有限。
像这些个毛�0�6什么的,甭说是普通百姓家没有,就连当地的郡守家也万万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