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成本吧?在本地能把生意做长久了的,无不是靠当地人来买。
而我们当地人,好多都是在故乡活不下去搬到这儿来的,吃过生活大苦的人,如何愿意为了面上的这点光鲜多付那三五铢?
……”
一时间这样的的议论如树上的麻雀一样多得听不过来。红姑看了仓欢两眼,见她异常镇定,便没有再说话。
等四五天过去收拾停当了之后,只见酒肆里来了一头发花白的老叟,领着十来辆牛车到了酒肆跟前。
那牛车远远地就传来一阵花的清香味,引得了比平日里更多的人驻足观看。
牛车鱼贯着从侧门进了酒肆内门,一时间城里众人看得并不真切。
不过那领着牛车的老叟,倒是引起了红姑的注意。
那老叟身上衣着朴素干净,最重要的是,他身材清瘦,比塞上很多人都要高上一截,眼神锐利得让人被看一眼就像是五脏六腑都被他看透了一样。
“姑姑,想知道牛车里是啥不?你去打点一下呗。”
红姑没有动,她太懂得分寸了,如果真是大单于的安排,又是王庭以外的,不该她知道的,她就不能起那好奇心。
仓欢看了她一眼,接着小声说道,
“松子,听说过没?大单于的人。小王子也知道她。
车里的歌舞伎人,都是从华夏各大城市花魁中的翘楚中挑上来的。
至于说那个老者,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敢问。总之,后头会有人安排好的。”
红姑吓了一跳。
不过因着那十几辆牛车的缘故,先前在仓欢跟前叽叽喳喳的那些个人,大多都察觉到了自己身家与这家酒肆的差别,不由自主地离得远了些,再远了些。
这些,早在前些年,仓欢就看到了,一般人家的牛车到了乡间,总有人围上去品头论足,可是等到些华丽轩敞的贵妇们坐的牛车停在同一位置时,人们只是远远地看着,连评论的话都不知从头说起。
仓欢显得很是平静。
可红姑的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车停稳后,那老叟便走到大堂来,挑了个僻静处坐下,对着柜台处吩咐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