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必须亲自出手,提前终止这一切。
面对越王直言进谏,朱祁钰微微颔首,心知事关重大,却也难以擅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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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后。朱祁钰只得以不偏不倚的态度回应道:“皇兄之事,小王不便置喙,诸位若意见一致,可会同越王上书,速速呈与皇兄。”
这是极为巧妙的一句话。
朱祁钰虽是监国,但他深知自己的职责在于维持政局平稳,绝非擅权夺政。
他虽心中暗忧,却也不能明言违逆兄长,唯有将权力交还给朝臣决断,自己表面中立,实则默认越王主持大局。
而徐闻等的,就是这句话。
众人皆知,监国不过是走程序,真正的权力依旧掌握在越王之手。
有了监国郕王“默许”的态度,那便意味着可以开工了。
徐谦亲自引父亲回到熟悉的内阁大堂。
时隔多年,徐闻再次落座首辅之位,气度不减当年。
内阁之中,大学士们无不屏息凝神。
徐谦亲自研墨,另一位留守大学士则铺纸展卷。
越王执笔如刀,龙蛇狂舞,不多时,便写成一封措辞严厉的奏疏。
文中斥责朱祁镇轻率亲征,违背祖制,涉险误国,令他即刻回京,交还兵权。
几个新晋大学士在旁偷看了几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越王殿下这封奏疏,字里行间没有半点宫廷文人的婉转,而是如同老子训儿子般的直斥,几乎差一句“再不听话,就绑回来打屁股”。
他们这才明白,传闻中越王训皇帝如训晚辈,果非虚言。
书成,徐闻盖章落款,封以火漆。
宫外,几名暗卫早已等候。
徐闻将信件亲手交出,命道:“事急从权,不许误时!你们动用最高等级马匹,昼夜兼程,亲手交至圣驾。”
暗卫领命,二话不说。
按照常例,这等急报可用“游隼”传信系统,迅速高空送抵。
但徐闻知道,皇帝若不亲眼见信、亲手接信,怕是又要以“未曾奏入”为由搪塞,因此命令暗卫直接奔送。
暗卫当即启封内库压箱底的“飞影马”,乃军中精挑细选的千里驹,蹄疾如风。
数骑昼夜不歇,一路风驰电掣,仅用数个时辰,便已抵达居庸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