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绪纷乱之时,副将拉着缰绳,奋力扯着嗓子大喊:“宋军主力在东南方向!”
底下的两三只小猫是骗人的?!
李谅祚来不及多想,急忙下令。
三千铁鹞子骑兵迅速将马头调转过去,可就在这时,纪由那黑色大旗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西北方向的沙丘上。
纪由有系统地图啊,打仗真的太简单了。
哪个地方是什么,哪个地方有多少人都知道。
3000宋军直接包围敌营。
两百辆包着铁皮的牛车如同钢铁巨兽,从沙堆里如箭般冲了出来。
车辕上三弓床弩的绞盘嘎吱嘎吱作响,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是恶鬼在黑暗中阴森的低嚎。
九尺长的铁箭绑着浸满火油的麻绳,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寒光,紧接着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划出三百道耀眼的火流星,带着毁灭的气息,呼啸着扑向敌军。
“举盾!” 李谅祚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道,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战马的嘶鸣声和士兵们的惊叫声淹没了。
骆驼刺一被点燃,滚烫的硫磺烟雾裹挟着沙子,如同无数细小的暗器,直往重骑兵的铠甲缝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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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鹞子骑兵的战马眼球被高温烫得爆裂。
一匹发了狂的河曲马带着熊熊燃烧的火团,疯了似的一头撞向王帐。
王帐上用金丝绣的狼图腾,很快就在大火中被烧成了焦炭,黑色的灰烬在空中飞舞。
党项族最厉害的铁鹞子骑兵,在这铺天盖地的火的攻击下,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成片地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纪由单枪匹马,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迅猛地冲入乱军之中。
剑光闪烁,寒光四射,血雾飞溅。
他的玄甲很快就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那殷红的血迹在黑色的甲胄上显得格外刺眼。
当纪由的剑裹挟着凌厉的气势,劈开鎏金王帐时,李谅祚的佩刀才刚抽出一半。
擒贼先擒王,纪由一脚踩在少年君主的脊背上,剑尖轻轻一挑,镶嵌着绿松石的金冠便飞了出去。
李谅祚发丝散乱面色惨白,屈辱与愤怒在眼中交织。
纪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传本王令,生擒者赏银百两,抵抗者格杀勿论!”
随着纪由的命令下达,号角吹起,几千宋军这才涌入营地。
火光中,西夏士兵或跪地投降,或四处逃窜。
远处,幸存的党项骑兵望着这片混乱,犹豫再三后,最终扬起马鞭,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汴京皇宫。
宋仁宗端坐在龙椅之上,手中紧紧握着呈上来的捷报,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他轻轻捋着胡须,目光中满是赞赏,感慨道:“不愧是睿亲王,以三千兵力对阵西夏十万之众,竟能如此迅速地大获全胜!”
一旁的丞相微微颔首,恭敬地附和道:“官家所言极是。”
“睿亲王用兵如神,谋略过人,此次西夏之战,当真是扬我大宋国威。”
“只是......” 丞相微微皱眉,面露忧色,继续说道,“睿亲王仅以三千兵力便大获全胜,成功押送俘虏归来,可我军在北方边境与辽军的战事却依旧胶着,至今仍在鏖战,着实令人担忧。”
宋仁宗的脸色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辽军向来骁勇善战,此次战事艰难,倒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不能让我大宋将士们白白流血牺牲,必须尽快想出破敌之策。”
就在这时,一名传旨官匆匆跑入大殿,高声禀报道:“官家,枢密使求见,有紧急军情奏报!”
宋仁宗神色一凛,立刻坐直了身子,沉声道:“宣!”
枢密使神色匆匆地走进大殿,行礼之后,急忙说道:“官家,辽军在桑干河上游筑坝了!”
他沙哑地报告,“他们截断了我军的水源,还在河道里偷偷埋了铁蒺藜!”
宋仁宗差点拍桌而起,“杨文广,狄咏如何处理的?!”
枢密使赶忙回答道:“官家息怒!杨将军和狄将军已经知晓此事,正率领将士们抢修水渠,试图从其他支流引水过来。”
“同时,他们也在组织人手清理河道里的铁蒺藜,只是辽军防守严密,清理工作进展缓慢。”
宋仁宗皱着眉头,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立刻派人给杨、狄二位将军送去旨意,让他们务必小心行事,不可中了辽军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