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命附近州县的百姓协助军队抢修水渠,给予百姓适当的补偿,切不可扰民。”
“遵旨!” 枢密使拱手领命。
宋仁宗神色凝重,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群臣,沉声道:“即刻挑选一批精干探子,深入辽军腹地,细致打探其虚实。”
“此次任务至关重要,务必查明辽军于桑干河上游筑坝,背后是否另有阴谋。”
言罢,他眉头紧锁,略作思忖后,又补充道:“责令工部,迅速召集国内顶尖能工巧匠,集思广益、日夜赶工,务必研制出高效器具,用以清理河道铁蒺藜 。”
“官家圣明,臣这就去安排。” 枢密使不敢有丝毫耽搁,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疾步退下。
待枢密使离去,朝堂之上瞬间议论纷纷。
“官家,睿亲王回来了吗?”
“不如即刻修书,向睿亲王请教应对之策,河道里投放铁蒺藜,这辽军实在太阴险狡诈了!”
“是啊,看来还得让睿亲王出马走一趟。”
这位大臣话音刚落,另一位老臣立刻出列反对:“不可!睿亲王刚从前线凯旋,身心俱疲,怎能因这点事就再度劳烦他?”
“我辈食君之禄,理应为君分忧,怎可一味依赖睿亲王!”
“话可不能这么说!” 一位年轻武将急得直跺脚,“前线将士缺水,情况十万火急,若再耽搁,必定伤亡惨重!此刻,唯有睿亲王能解燃眉之急!”
宋仁宗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只觉一阵疲惫涌上心头。
抬眸扫视一圈群臣,玄微大仙才从前线凯旋而归,身心俱疲,如今又要将他派往另一个战火纷飞的前线。
玄微大仙恐怕真会认为大宋无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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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间,户部尚书迈出一步,双手高高抱拳,恭敬谏言:“官家,老臣以为可即刻挑选一批精锐水军,趁夜色掩护,突袭辽军堤坝,或许能解我军燃眉之急。”
户部尚书话音刚落,礼部侍郎便皱着眉头,连连摇头反驳:“此计万万不可,太过冒险!”
“辽军既然敢截断我军水源,必定在堤坝周遭布下重重重兵,防守固若金汤。”
“我军若贸然突袭,不仅会遭受惨重损失,还极有可能贻误战机。”
“依臣之见,不如派遣使臣与辽军和谈,许以岁币,先化解水源危机,再从长计议。”
“老提和谈!都已经兵戎相见了,还想着和谈!”
“辽军向来狼子野心,如今占尽优势,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和谈?”
“我军将士都快被渴死了,此时和谈,无疑是示弱!”
大臣们情绪激动,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激烈的争论声在朝堂上回荡。
宋仁宗本想着凭借玄微大仙大破西夏的捷报,在宣德门举办一场盛大的献俘仪式,将李谅祚和一众党项贵族押解至午门。
百姓们目睹此景,定能欢呼雀跃,大宋的国威也能借此远扬。
可眼下,辽军在桑干河上游截断水源,朝堂上下乱作一团,大臣们各执己见,争吵声此起彼伏。
宋仁宗心中的那股兴奋劲儿,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焦头烂额的无奈。
原本筹备庆功的心思,此刻也荡然无存。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高声怒喝:“够了!成何体统!平日里朕对你们宽宏大量,是盼着你们为朝廷出谋划策,保大宋太平。”
“如今大敌当前,你们不但拿不出可行之策,还在这里吵得不可开交,成何体统!”
大臣们低垂着头,听着宋仁宗翻来覆去斥责 “成何体统”。
现在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们有办法就不会在这里站着。
早他妈去战场上像睿亲王那样奔赴战场,五日之内大破西夏,扬大宋国威。
为难他们有什么用啊?
直接求睿亲王不是来的更快吗?
不是能更快解决问题吗?
若能像纪由那般聪慧果敢,谁愿意站在这里,承受官家的怒火?
大臣们壮着胆子站出来,拱手道:“官家,事急从权,恳请您快马加鞭,向睿亲王询问应对之策!”
“臣等恳请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