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澈扶起皇帝,却见他龙袍下露出半截紫斑锦缎——正是金銮殿上令他恍惚的迷魂香来源。
温南枝指尖金纹扫过锦缎,竟从中抖落出一粒嵌着咒文的粟米。
“这是‘傀儡种’,”她皱眉道,“天枢阁早在陛下龙袍中种下邪物,难怪星陨巨树能与皇家粮仓共鸣。”
皇帝浑身冷汗,颤抖着扯下锦缎掷入火中:“速毁此妖物!朕要昭告天下,陆家护粮之功,民心为天之道!”
三日后,扬州民望阁前竖起新碑,碑身用南海鲛人珊瑚与扬州粟米浆混合浇筑,阳光下可见金纹与粟米纹交织的暗纹。
陆澈与温南枝站在碑前,看着百姓们将“双生粟米”种子装入漕船,每艘船头都系着鲛人送来的月光贝壳,壳中盛着净化后的运河水。
“陆将军!温郡主!”小顺子举着油纸包跑来,“王大爷说,新烤的粟米糕加了鲛人糖,可甜啦!”
温南枝接过糕点,忽然看见纸包角落多了行小字:“护粮人新婚快乐”。
她抬头望向陆澈,却见他耳尖泛红,正将一枚粟米纹银戒套上她的无名指。银戒内侧刻着“双生同归”,与他的佩剑铭文遥相呼应。
“等粟米丰收时,”陆澈轻声道,“我们就在民望阁顶办婚礼,让全天下的百姓都来喝粟米甜酒。”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阵阵欢呼。
漕工们指着天空,只见启明星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颗紧挨的星子,一颗泛着金纹的柔光,一颗裹着粟米的暖芒。
温南枝望着星辰,忽然想起在粮仓中枢,那些化作荧光的漕工残魂——或许他们并未真正离去,而是化作星辰,继续守护着这片土地。
“看,”她指着双星,“阿铁和百姓们在祝福我们呢。”
陆澈揽住她的肩,感受着她发间粟米花的香气:“他们不是祝福,是在告诉我们——护粮的路,从来不是两个人的跋涉,是千万颗心连在一起,照亮的漫漫长途。”
风里传来新刻的民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亮:“双生纹,照民心,粟米田里种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