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梅的婚礼结束之后,谢益清陡然变得忙碌起来。具体表现为手机经常占线,下班时间越来越晚,偶尔夜不归宿。
贺兰有一次状似无意地问他最近在忙什么,他回答忙工作。
贺兰反问:“什么工作忙得你天天一身香水味儿?”
谢益清无辜地闻了闻自己的领口和袖子,微微一笑道:“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贺兰懒得跟他打太极,直接问道:“听说周厂长介绍了一个女孩子给你?”
谢益清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嗯。”
贺兰:“那你还说在忙工作。”
“是这样,新规定合资公司在两免三减半政策结束后可以向政府申请其他优惠补贴,小慧……刚好负责这部分工作,我跟她联系主要是因为这个。”谢益清说道。
贺兰:“主要原因是这个,次要原因是谈恋爱?”
谢益清沉默一会儿,说道:“顺便而已。”
三月底的天气渐渐热起来,不开窗的话房间里总有些闷闷的不透气,贺兰推开窗,瞥见天边逐渐漫上来的阴云,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不能混为一谈,不能因为人家女孩子对你的工作有帮助就给人家错误讯号,这样不好。”
“嗯,你放心。”谢益清淡然回复,继而又说道:“对了,下周末你去上海看房吗?去的话顺便帮我带一条双妹丝巾回来,小慧生日快到了,我想送她做生日礼物。”
贺兰:“好。”
去上海的前一晚贺兰早早下班,结果却发现谢益清的桑塔纳已经停在车库里,摩托车却不见踪影。
独自收拾行李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丝巾的事,于是打电话给谢益清,准备问问他想买什么款式。
电话接通后对面嘈杂声一片,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传进贺兰的耳朵,听得贺兰一怔,她问:“你在哪儿呢?”
谢益清:“开发区旁边的野湖,现在改成了垂钓园,这里的农家饭还不错。”
贺兰顿了顿,“哦,我明天准备去上海,跟你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