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清清白白之身,洪将军这般说微臣,莫不是要让微臣背负骂名,以死才能证清白?”
赵骜淡淡扫了下洪震,随即看向跪地一脸悲切的李玉山。
“洪将军也是为我大乾着想,爱卿莫要多想。”
皇上轻飘飘一句话,却是让李玉山的心跌到了谷底。
他思绪突然有些混乱。
皇上宠信沈舟,洪将军替沈舟说话,皇上又替洪将军说话......
李玉山瞳孔蓦地放大,心肝一颤。
他连忙双手伏在地上。
“皇上,微臣明白了,洪将军其实也没说错,微臣确实应该配合沈侍郎完善此制才对,而不是看出了问题,却又不去解决。”
赵骜却是什么也没说,只道:“爱卿起来吧。”
“谢皇上。”
李玉山站了起来,垂着头,一动不动。
众人也不知道他是真妥协了,还是临时的应对法子。
但李玉山这一变卦,让齐弘厚,朱坚白,余敏才几人的处境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右副都御史余敏才看了眼李玉山后,低着头,不打算吭声了。
礼部侍郎朱坚白看了眼齐弘厚,先前的勇气,这会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他顶着洪将军的视线,一直看着地面,没敢抬头。
齐弘厚皱眉,看着李玉山,朱坚白几人恨铁不成钢。
他沉声道:“将军不知,此制我大乾从未开过先例,往后得失如何,你我尚不能知。”
他尽量把语气放得平缓,“此事重大,关乎我大乾的国库整体运作,理应从长计议才是。”
“放屁。”
洪震骂齐弘厚骂得比李玉山还要直白,“什么先例不先例,此事开了,往后不就有了先例?”
他伸出左手,开始细数大乾这些年来开的先例。
他冷嗤,“若按你这说法,那此前种种,岂不是都有隐患?可我大乾现在不也发展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