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的官员们纷纷站出来声讨,一时间殿内群情激奋。这些饱读诗书的文人,平日里最重颜面,如今被余谨这般当众揭短,自然忍不住。
余谨却只是淡淡一笑,环视众人:";怎么,诸位大人这是要联名声讨我?";
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那些义愤填膺的声音顿时小了几分。
";既然诸位都这么关心,";余谨忽然提高声音,";不知可要听我说说,徐大人每月十五都去哪里饮酒?陈大人又为何总在深夜出入西市?至于苏大人......";
";住口!";徐清厉声喝道,可声音已经有些发抖。
余谨却不理会,继续道:";诸位难道也想听我谈谈你们的风流韵事?";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这些文人头上。方才还群情激愤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那些刚刚还在高声指责的官员,此刻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余谨对视。
";怎么?";余谨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刚才不是很有气势吗?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
殿内一片死寂。就连韩承业和葛深也说不出话来。他们都没想到,余谨竟然对朝中官员的私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卢颂站在队列中,冷眼看着这一切。这些读书人,平日里谈吐风雅,关键时刻却被余谨一句话就吓得噤若寒蝉,当真是没用。
他微微侧身,朝吏部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吏部尚书张元会意,立刻出列躬身道:";陛下,臣有本奏。";
";讲。";赵汝安淡淡道。
";臣近日翻阅吏部卷宗,发现一件蹊跷之事。";张元捋着胡须,不紧不慢地道,";余大人是圣武十六年的进士,吏部的安排,是让他去往江南任职县令。";
余谨眉头微皱,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但是,";张元继续道,声音提高了几分,";最后余大人却去了玄州塞北县。这其中的变动,在吏部档案中并无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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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科举出身的官员都知道,新科进士的任命去向,都要经过吏部严格审核,绝不可能无故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