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的意思是......";余谨冷笑一声。
";下官只是觉得奇怪,";张元一脸正气,";余大人放着江南这样的好去处不要,偏偏选了个苦寒之地。莫非...是有人暗中打通了关节?";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却字字带刺。在场的人都明白,张元这是在暗指余谨当年走了后门,否则不可能改变吏部的安排。
";有趣。";余谨不怒反笑,";张大人这话说得,倒是让我有些糊涂了。";
张元一愣:";此话怎讲?";
";我且问你,";余谨目光如炬,";塞北县地处边陲,苦寒之地,连个像样的院子都没有。若真如张大人所说,我打通关节,花了银子,难道是为了从江南这样的富庶之地,跑去受苦不成?";
这一问,倒是让张元语塞。是啊,谁会花银子给自己找罪受?
";还是说,";余谨步步紧逼,";张大人觉得我不但贪财,还是个傻子?";
殿内响起一阵低笑。张元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万万没想到,余谨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指控变成了笑话。
卢颂暗暗咬牙。这余谨,当真是不好对付。本想借着吏部的卷宗给他一个教训,没想到反倒被他抓住了话柄。
余谨心中冷笑。自己的任命虽是系统所赐,但系统做事向来天衣无缝,吏部档案库中必然留有完整卷宗才是。
如今张元却说与卷宗不符,显然是有人动了手脚,篡改了文书。这事看似荒唐,可大可小。若是他们咬死了这一点,虽说理由可笑,但确实能以此事来攻击自己。
毕竟,任何一个新科进士的任命变动,都要经过严格的程序,留下详细的文书。若真查不到当年的任命文书,那就坐实了自己走后门的嫌疑。
";有意思。";余谨暗暗思忖,";他们连吏部档案库的卷宗都敢动,看来是真的急了。只是......";
他的目光扫过张元惶恐的面容,又瞥见卢颂阴沉的表情。这些人,为了对付自己,竟然连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出来了。
看来,是时候该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